阿衣错比与阿丝木呷

课题组按：
本则故事的类型：
从内容流传来说，此则属于斗智斗勇类型，也属于地名溯源类型；从民族归属来说，此则属于彝族故事类型。
本则故事的应用：
此则讲述的是阿衣错比与阿丝木呷的故事，土司“死时有一只脚趾浸在河里”，百姓们就把这河叫做“殁脚河”，故事情节大胆，想象丰富，可编成图文并茂的小册子以供幼儿园的小孩子们启蒙，还可插入大学生的地方省情教育知识当中，等等，同时，亦可广泛应用于有关景点的打造等方面。
阿衣错比与阿丝木呷 阿衣错比住生下后，家境已经贫寒了，但因他聪明伶俐，吃苦耐劳，终于又把家业慢慢地恢复了起来。 他有了家业后，心想：现在可以不做光棍，可以娶个姑娘来做媳妇了。于是，他把积攒的金子熔化了，放进一根荆竹竿里，和乡亲们告了别，一人到外乡去找媳妇。他决心要找一个又聪明、又美丽、又称心合意的姑娘。 他走得很远，走过了很多增子。因为走了许多路，人也显得憔悴了，衣服也穿得破烂了，但还没有找到合意的姑娘。一天黄昏，他因为太累，就想歇歇。这时，有一群孩子在一堆木头上玩耍，看见他来了，就争着喊道：“快来看啦，快来看啦！叫化子来了，叫化子来了！” 增子里有一个叫阿丝木呷的姑娘，这时正好提着猪料从家里走出来，立刻阻挡孩子们说：“小兄弟，这怎行呢？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外乡人呢？”孩子们听见她这么一说，立刻不喊了，一窝蜂地拥上来围着阿衣错比问道：“外乡人，你是干什么的？要到哪里去？” 阿衣错比回答他们说：“小兄弟呀小兄弟，我爬了数不清的老山林，我走过数不清的溜索桥，为的是要找媳妇，去什么地方还不知道！”孩子们一齐哄笑起来，都说：“他穿得这样破烂，拿着一根竹竿竿，活象一个叫化子，他还要讨媳妇嘞！” 姑娘放下猪料，走来阻挡孩子们说：“小兄弟，你们怎能对一个外乡人这样说话呢？不能从外貌看人，说不定衣衫破烂的人聪明，破竹竿里有黄金嘞！”阿衣错比听了这话很吃惊，暗中仔细打量着姑娘。只见她容貌出众，举止端庄，一对黑溜溜的眼睛显得非常伶俐、聪明，心中暗暗佩服。 这时，有只怀着小崽崽的母猪从面前走过，阿衣错比指着老母猪说道：“这是一只好母猪，定会下窝好猪息；可惜小崽没下地，早已欠了一身债。这债永远还不清，老猪小猪不自在。”孩子们又笑起来说：“嗨，你这人才怪啦！小猪还没有生下来，怎会欠人家的债呢？而且，猪也不会借人家的钱呀！”阿衣错比还没回答，阿丝木呷接口说道：“小兄弟，这有啥奇怪！没生的小猪虽没欠债，但喂猪的主人却欠了人家的债呀！说不定一窝小猪还还不清嘞！这怎么不可以说小猪还没生就欠了人家的债呢？”孩子们听了默不作声。阿衣错比更暗暗佩服这个姑娘。 这时晚风吹过，把地里快熟的荞子吹得一起一伏。阿衣错比指着荞子说道：“荞花风吹太阳晒，小小籽儿惹人爱；可惜荞子没饱米，早已欠下眼泪债。这债永远还不清，满坡荞子不自在。”孩子们不懂，又笑了起来，说这人专说奇怪话，荞子不懂事，怎会欠债、流眼泪呢？阿丝木呷又接过去说：“小兄弟，这不稀奇，这客人说得对，你们年轻不懂得。这荞子虽不会欠债、流眼泪，但种荞子的人哪家不欠债、流眼泪呢？这不是和荞子欠债流眼泪一样吗？”孩子们听懂了，不再做声。 阿衣错比心中更说不出地佩服这个姑娘。这时，天已晚了，他便走上前去对姑娘说：“姑娘呵，今天天晚了，我不能往前走了，今夜，我能够在你家借宿一宵吗？”姑娘说：“很好，阿达是很喜欢客人的，请跟我去吧！”说着，就带他到家里去。姑娘的父亲见来了客人，热情地来招待。阿衣错比走到房前停下来，指着房子对主人说道：“主人呀主人！这座大房很端正，主人好客又殷勤；可惜这样一座房，门前没有刺笆林。”老人不懂，不知道为什么门前要有刺笆林，抬起头来，睁着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睛望着姑娘。姑娘说：“阿达呀！他说的不是刺笆林，他说的是我们门前缺少一只看门的狗。”老人听了，连忙点头说：“唔，不错，这话对，这话对，我们真该有只看门的狗啊！” 阿衣错比暗暗高兴，觉得这姑娘真是聪明，一点也没有猜错。他随即跟着主人进房，在锅庄石前坐下烤火，吃着主人捧出来的荞面馍馍。这时，屋梁上发出嗦的声音，有一只老鼠跑过去。阿衣错比指指屋梁唱道：“主人呀主人！这座大房很端正，主人好客又殷勤，可惜房子缺耳朵，噁嗦嗦没人听。” 老人不懂，又用眼睛瞅着姑娘。姑娘说：“阿达呀！客人说的不是什么耳朵，他是说我们家里缺少只捕鼠的猫。所以老鼠才跑得僊嗦嗦的。”老人点点头说：“对呀，山里就是缺猫，我们真该喂只猫呀！” 第二天天亮了，阿衣错比又坐在锅庄石边吃主人捧出的荞面馍馍。吃着吃着，他忽然指着门说道：“主人呀主人！这座大房很端正，主人好客又殷勤；可惜房子没声音，白日黑夜分不清。” 老人不懂，又望着姑娘。姑娘说：“阿达呀，他不是说什么声音，他是说我们家缺少一只叫鸣的鸡。” 到了这个时候，阿衣错比完全佩服这个姑娘了，这个姑娘正是他要寻找的又聪明、又美丽的称心合意的媳妇。于是，他向老人提出了婚事。 老人说：“这事很好，是一件喜事，可惜我的姑娘还未成年，你年岁已经不小了，这合适吗？” 阿衣错比说：“人没死总要活下去，树没死总要发芽成荫，年岁大的人也一样要成家立业。若不嫌我，就让我们开亲吧！ 老人和家人商量，全家人都喜欢阿衣错比，便同意了。 到了这时候，该阿衣错比送聘礼了。阿衣错比将他的荆竹竿拿来，双手递与老人说：“我没有别的，就拿这根竹竿作为聘礼吧！” 老人感到意外，紧皱着眉头说：“也当不出钱财，放也没地方放，这怎么能算作聘礼呢？” “我的年轻人，你这是干啥呀？一根荆竹竿有甚么用？ 姑娘在一边插嘴说道：“阿达呀！既然他拿荆竹竿作聘礼，你就收下吧！他那样郑重地捧与你，你就剖开来看看吧！” 老人用刀剖开了荆竹子，原来里面装满了黄澄澄的金子。 除了应送的聘礼外，还剩许多。老人全家都非常喜欢，认为他们得到了个出众的女婿，于是，就定下了这门亲事。 老人家杀了定婚猪，请了增子上下的乡亲来宴饮庆祝，一直热闹了三天才把婚事办完。 结婚后又过了一些日子，阿衣错比把姑娘带回家去了。回家后两人勤苦做活，养猪放羊，生活过得很美满。 第二年春天，阿衣错比家的一只母绵羊生了一只双舌羊。 它长得很快很大，它叫的声音非常宏亮，周围五十里也听得见。只要它一叫，虎豹豺狼都吓跑了。从此以后，阿衣错比住的附近几十里内，再也没有发现过牛羊被野兽拖走的事，乡亲们都非常高兴。 后来，四面八方的人都把羊赶来，挨近阿衣错比的地方牧放。大家都惊叹说：“这下我们的牛羊再不怕虎豹豺狼了，这都是阿衣错比和他妻子给我们带来的福气呵！”于是人们更亲近阿衣错比，也更尊敬阿丝木呷了。 有一天，双舌羊在山上嘶刺刺地叫，被吙咕地方的大土司惹姆斯格听见了。他问道：“这是一种什么声音呀，为什么叫得这样响亮呢？” 左右有知道的，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他说：“有这样的事？这样说来，这是一只不同寻常的仙羊了。这羊应该养在我家，让我用香檀木做圈给它住，拿上等的草料给它吃，免得我的羊群时常被野兽叼走。”于是，他立刻叫大管家带了一队兵到阿衣错比那里去，叫他把羊献出来。 这吙咕土司是一个有名的性情残暴的人，他势力很大，周围几百里的头人、百姓都要听他使唤，由他派差派税，不得违抗。谁若对他的命令和差使稍有违抗，他就立刻派人来拘捕你，用土司家特有的水牢、蛇窖、挖眼、阉割等等惨不忍闻的苦刑来惩罚你，有时还命人烧掉你和你邻居的增子。 这次吙咕土司突然来向阿衣错比要羊，阿衣错比不愿，就是附近几个增子的人们也不愿。众人说：“土司家哪样东西没有，何必要来与我们争这只羊呢？这仙羊正是为了我们穷苦百姓才生的，土司家拿去关着有什么用？我们怎么离得开这只羊呵！” 阿衣错比也央求土司家里派来的人说：“不论土司家要啥，只要我们能给的都给，但请饶了这只羊吧！这羊已经是我们几个增子的命根子了。我们众人出一百只大阉羊来换它吧！” 土司派来的管家咕眼、竖竖眉说：“难道你们要造反了吗！吙咕土司要的是那只双舌羊，不是要一百只大阉羊。谁稀罕你们那一百只阉羊呢！”说完就指挥兵丁动手搜索，找着双舌羊，一窝蜂地牵着跑了。 各增子的放羊人和阿衣错比在后面恨得咬牙切齿，但一时也拿不出办法，只向着管家跑去的方向怒骂。 从这天起，附近几个增子的放羊人又和从前一样受苦受累了。他们要日夜防野兽，日夜看守羊群，一不注意，柔弱的羊儿不是被豹子抓走，就是被野狼吃掉，弄得人人叹息，个个忧愁，再不象双舌羊在时那样无忧无虑了。 阿衣错比日夜忧愁，思念那只仙羊。有一天，他上山打猎，不知不觉走到土司官寨附近，忽然听见双舌羊在土司碉楼下嘶叫，声音悲哀，象在思念主人。 阿衣错比越听越难受。他听得不能忍受时，趁着碉楼前没有人，就大着胆子一人进去，悄悄地把羊从圈中放出，急急忙忙牵着逃了回来。 土司失了双舌羊，立刻派人四处清查，又悬赏叫人密告。清查的人在各个增子上耀武扬威地搜查着、怒吼着、鞭打着，闹得各处增子人心惶惶，天翻地覆。看看要清查到阿衣错比的增子上来了，阿衣错比着了急。他不愿把羊再落到土司手里，在土司的兵丁快要到这个增子来的前一夜，就把双舌羊杀了。这羊很大，它的肉一共放了九只大簸箕才放完。 兵丁来了，到处寻找都没找到双舌羊，只看见了九簸箕羊肉。兵丁们觉得奇怪，就动手翻来复去地细看，终于认出这就是那只仙羊，于是立刻把阿衣错比抓起来，连同羊肉一起带到土司那里去。 土司见是阿衣错比干的，非常生气，说他简直没有王法，要重重处罚他。 阿衣错比恨恨地问土司说：“土司，你这事作得太过头了吧！我每年替你家做这样，做那样，让你一家享福，却为什么放不过我这一只羊呢？我们说用一百只大羊换，你也不答应。这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！现在，羊已经杀了，你要处罚就处罚吧！我死也不愿让辛辛苦苦养大的羊落到你手里。” 土司气得暴跳如雷，因为他从来还没遇见过敢这样当面顶撞他的人。于是，他怒吼着说：“住口！你敢反抗，我要割你烧你、煮你、挖你的眼睛，使你知道我的厉害！” 土司叫人把阿衣错比关进水牢去，心想先让他吃些苦头，然后再慢慢处死他。 阿衣错比被土司关进水牢后，阿丝木呷和他家中的人都不知道他的情况，四处打听也打听不出。整个子的人都为他不安，日夜在一起商量救他的办法，但就是不晓得土司怎样惩治他，也不晓得把他关在什么地方。 不久，土司因为这事生气，心里闷闷不乐，就带着人上山打猎去了。 阿衣错比知道土司走了。那天天气很冷，看守他的两个娃子冷得缩成一团，不停地打抖，非常可怜。阿衣错比对他们说：“喂，好朋友，你们冷吗？” 娃子说：“是啦，真是又冷又饿呀！” 阿衣错比问道：“你们想喝酒吗？” 两人说：“哪里有酒呢？有酒，我们也没有钱买呀！” 阿衣错比说：“我家里有酒，而且是好酒，不要你们花一个钱，但不知你们肯不肯跑一趟路？” 两人说：“跑路算啥，只要有酒喝。”于是，阿衣错比向两人说：“我这件查尔瓦又薄又破，想送回家去换一件厚的来。只要你两人把我这件查尔瓦送去，放在我屋前的一个竹篼里，我家里的人就会好好款待你们，并且会拿出上等好酒来随便你们喝。我出了门，家里就是这样招待来往朋友的。这是我家的老规矩。” 两人听了，非常高兴，千谢万谢地谢了他，又托了人照料牢门，就带着他的查尔瓦（查尔瓦：凉山彝族披在身上的斗篷）动身去了。 两人走到阿衣错比家，果然看见门前悬有一个小竹篼，他们把查尔瓦往里面一放，阿丝木呷立刻走了出来，招呼他们进去烤火，捧了大坛的酒出来，让他们尽情地喝。他们两人喝了很多，最后喝醉了，倒在火塘边动也不能动。这时，阿丝木呷立刻用小刀子把查尔瓦拆开，找出一张用树皮写的信来。阿丝木呷心里又高兴、又难过。眼泪忍不住一颗颗地滴下来。她揩干眼泪，急忙看信，见上面写着：“牛角蜂高飞了，牛蚊子下山了。当大荞馍上了屋顶的时候，把踢人的山羊捆着，让听话的绵羊带路，鸟儿就可以高飞了。” 阿丝木呷明白了阿衣错比的意思，立刻把信交给正在为阿衣错比着急的乡亲们。人们知道阿衣错比有信来了，纷纷从自己的家里跑出来，想知道个究竟。但看了信后，你望我，我望你，一句也不懂。阿丝木呷说：“乡亲们，他为了谨慎，才这样写的。这信全是用隐语写的呀！他在信上说：土司上山打猎去了，兵丁们下山了。当月亮上屋顶的时候，把不听话的人捆着，让听话的人带路，大家去救他，他就可以自由了。” 整个增子都轰动起来，众人对土司的强横都感到忍无可忍，就立刻拿出武器，跑到阿衣错比家把那两个娃子捆了。两个娃子酒醒后，都愿带路，于是，大家浩浩荡荡地杀向土司官寨来。 整个增子的人都出动了，队伍拖得很长，由木符吙普地方排到了特尔吙普地方。当他们的队伍走过特尔吙普时，有一只野兔从草里跑出来，被他们捉到了。他们认为这是好兆，就把这山取名叫“特尔吙普山”（特尔吙普山，兔山的意思），他们用这个名字来纪念这次出征。 一路上人喊马叫，声势浩大。土司官寨里人马空虚，一时慌乱起来，只好叫人把大门闭上，紧紧死守。阿衣错比听见人马声音，又看见官寨里人们惊慌的样子，知道自己的人来了。 他向看家的管家说：“这是我家的人和乡亲们打来了，他们都很强悍，但都很听我的话，你若是把我带出去，我可以想法把他们挡回去。” 管家看见来的人马太凶猛了，没法子，只好叫人把阿衣错比放出来，把他押上房顶，叫他喊众人退去，免得土司回家来惩治他们。 阿衣错比一面象喊不出声音似地小声喊着：“乡亲们呀，你们回去吧，你们回去吧！我在这里很好，象做上等宾客一样，土司待我好极啦！”一面脱下身上的查尔瓦招唤他们，意思是说：“你们快来呀，你们快来呀！” 众人看见阿衣错比了，又见阿衣错比在房顶上用查尔瓦招唤他们，因此他们更勇气百倍，一下子就攻进官寨，杀死了所有抵抗的人，放火烧了官寨，救出阿衣错比，并释放了所有被土司关着的奴隶。 他们问土司打猎的地方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。他们无法，正打算往回走的时候，一个在土司家里当了多年锅庄娃子的老女人，走上来拉着阿衣错比的马缰说：“年轻的小伙子呵，你们虽然勇敢，却为什么这样不聪明呢？你们今天虽然烧了官寨，好象胜利了，但土司没有死，你们不怕他报仇吗？他是皇帝封的，他一人报不了仇，会去请皇帝派兵来屠杀百姓的，你们只有趁这个时候杀了土司，才不会有后患。只要土司死了，就没有人肯管了。你如不这样做，一定会后悔的。” 众人觉得她的话有理，就问她道：“那么，老阿嬤，你知不知道土司在哪里呢？” 老妇人说：“知道。他在劳桑锡罕山打猎，带的人不多，你们一定去把他砍了吧！要不然，不知你们增子上将来会有好多孩子没爹爹，好多女人做寡妇啊！”众人一听这话，立刻拨转马头向劳桑锡罕山杀去。走拢那里时，果然看见土司正带着他的随从在山里打猎。土司看见这样多的人马向他围来，大吃一惊，手上的弓都吓掉了。 阿衣错比从人丛中挺身向前，走到土司面前对他说：“有件事要问问你，请你回答。你管辖的百姓都被你派了做不完的差事，鲁支伍主家你派他打猎，你要野物就要他供应；阿都家和阿列家你派他们给你捡石头和堆石头，你修官寨和碉楼时，就叫他们搬运；圣渣家你派他替你收猪、牛、羊、鸡，百姓每一窝猪要给你两只，一窠鸡也要给你两只，下牛有你一份，下羊也有你一份；我家也被你派来替你担粪，但你却没给我们做过一件好事。我们一年四季要给你上数不清的牲畜，但你却连我的一只羊也容不过。我宰了自己的羊，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进水牢，还要给我各种苦刑受？你的心究竟是不是肉做的，你回答我吧！这日子我们实在受够了，所以，众人才齐心合力来打你。今天，看是你，还是我们赢？”满脸横肉的土司不服输地说：“土司是不和手下人与百姓平起平坐说话的，我们在刀上拚吧！”说完就拔刀砍来，想冲出包围逃跑。 众人紧紧追上去，追到河边，就在那里把他砍死了。他死时有一只脚趾浸在河里，百姓们就把这河叫做“殁脚河”。从此，这一带的掌印土司都不喜欢这条河。他们从不喝这条河里的水，就是过路，一听见这名字，就叫人带他们绕道走。这条河离昭觉三湾河不远，那里的人们还指得出来呢。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，土司就慢慢失势了，有名的十八家土司也慢慢减少和消灭了。因此，直到今天，家人民都爱说阿衣错比和阿丝木呷的故事。在彝族人民心目中，他们两人是智慧的化身和敢于反抗的英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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